“...不用去...”陆奕卿有气无力的说:“抽屉里有药...”
谢定澜说:“你烧成这样,怎么能不去医院?”
“...我自己就是医生,我知道身体是什么情况...”陆奕卿忍过一阵难受劲后说:“...手上的伤...发炎才会引起高烧的...我带了药的,你帮我拿一下。”
谢定澜知道着急也没用,只能听着他的话去抽屉里翻出好几盒药来,然后跑去楼下接了温水,何瓣在厨房里准备早餐,看到表弟急匆匆跑下来便问怎么了,谢定澜把情况和她说了,何瓣关了热牛奶的火摘了身上的围裙说:“我现在去把镇上的老军医请过来看看。”
老军医姓董,是从部队里退下来的,后来来了这个小镇当医生,开了一家自己的诊所,在小镇里颇有名气。
他来时,谢定澜已经给陆奕卿喂好了药,omega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,老军医见多了战场上血肉纷飞的场面,给那些铁骨铮铮的alpha治伤也很是下得去手,现在冷不防接手了一个娇滴滴的omega病人,再一诊断,眉头就皱成了川字型,这病人身体还从里到外伤了个遍,还怀着个孩子,这可不好治。
不过这是个懂得自医的病人,西药两三片吞下去,明显已经开始退烧了,他就来诊了个脉,开了一个温和的中药药方,说每日煎着喝,一日三次,把身体的根基调养好了,这些病症自然会减轻许多,想了想又写了一副安胎药,说是这种情况下怀个孩子不容易,能保则保。
他与何瓣说病人伤没好就出院,总是要吃点苦头的,只是靠药慢慢调着,也暂时不会有大问题。只是他头部受的伤还需要再看看,有恶化的情况到时候再想解决的办法,而那支受伤的手,军医却是摇摇头说,这不开刀是治不了的,他的诊所没有这个条件,去城里做这个手术,三十万起步,根本不是普通人家能负担得起的。
谢定澜在一旁听了,想了想自己刚起步的小工厂一年也就只能赚个十万块左右,根本也凑不出这个钱来治病。
以前给莱氏做事时,钱来得快,现在靳衡不在莱氏了,跟着他的那帮兄弟也各回各家,他自然也不打算再过刀尖舔血的生活了,因此现在所有的收入只能靠那个小工厂来维持,他赚的钱养着家里绰绰有余,可要一下让他拿出三四十万,实在有些难了。